炮弹横飞的沙地, 我们誓死而战, 哪怕耗尽最后一口气。
战友一个一个地离去, 我们不禁怀疑战争的意义。
我们靠着肮脏的番薯皮充饥, 怀念起那粒粒不起眼的米。
那张破皱皱的全家福, 是继续生存的动力。
耳边回荡着妈妈的唠唠叨叨, 叫我一定要勇敢地撑下去。
机关枪的扫射声响, 仿佛恐怖电影里的骇人歌曲。
不敢闭上双眼, 深怕从此会长眠不起。
再坚强的同僚, 也曾在夜里偷偷地哭泣。
满地的鲜血, 是掀开暴力的巡礼。
惨叫的声音, 把我从回忆中抽离。
我已看不清你的脸, 你模糊地叫我一定要把你的尸骨带回去。
我濒临绝望, 但我知道我不可以放弃。
我发了疯似的, 右手乱开着机关枪, 左手拖着你的尸体。
我忘记走了几公里, 只记得最后把你带回了营地。
军长宣布我们获得最后胜利, 结束了这场三年零五个月的战役。
这是我在这三年里, 听过最好的消息。
同僚们亢奋高歌, 手舞足蹈, 凯旋歌曲背后是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人们在葬礼上为你敬礼, 我在棺木上替你盖上国旗。
他们说这是最高荣誉, 对我来说它是难以磨灭的记忆。
战争最终换来了和平, 同时它也带走了你。
我最好的兄弟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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